走山
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街两旁是修剪过的短枝桠、新生的嫩叶,是摇摇欲坠的春天。尽头是一片废墟,废墟之上,是远处蓝色,青色的群山,颜色一点点褪去。
在这,我遇到了赵走山。
他不是一个漂亮的人,这让人见他第一眼仅能记住他左边颧骨处大约有一道两三厘米的疤,戴着的黑色鸭舌帽总是压的很低,可以这么说,在人海中,很难找到他。
毕竟叫他一声"赵走山"他都懒得应。
"赵走山,你不过就是条待死的鱼。你有什么好拽的?"这个被赵走山摁在墙上还吵个不停的,是个染了黄发的街头混混,别说长得挺像鱼的。不知道的以为他在说自己。
"你先去你爸,谁是待死的鱼。"赵走山把他放了,至于这一切的原因,我也并不是想知道。毕竟当时我眼里赵走山跟街头混混也没什么两样。
之后再见到赵走山,他穿着黑蓝色短袖,衣服上印着一团烈火以及几个大写的英文字母,后背是微微颤动的蝴蝶骨,脖子上挂着的平安符被藏在衣服里面贴着胸腔。他站在楼梯口,搂着对面s 首n 姿的女生,靠近,低声说着什么,女生脸上立马泛出草莓味的玫瑰红,夹着细腔,说"真讨厌"。
那个女生是谁,赵走山n 朋友吧。
之后的之后,他跟我说
"无i 一身轻。"放荡且不羁。不是失l 后的自我安慰,毕竟他这个人喜孤身。
我跟赵走山的日子并不长,平日里遇到不过是出于礼貌的嘘寒问暖罢了。就连去年夏天,他心血来潮邀我去看海,到最后也没看成。赵走山会唱歌,是旧年代的苦情歌,他经常唱给我听。别说,现在我歌单里还存着他唱过的几首,现在听起来,总觉得还是赵哥唱的好听。
我们会在废弃的球场上打球,会在张哥烧烤摊待个一夜,举着啤酒玻璃瓶,撞个当啷响。我还爬到过赵走山房子对面楼层的屋顶,挥着手电筒,踉跄仓促地跟他道"晚安"。
我问过他,喜欢哪个词。
他说是后会无期,后会无期是以后见面的日子没有期限。也就是说,后会无期,我们至少见面上万次。
那天借着酒劲我们聊了很多,聊着很久很久以前,仿佛我们都曾到过对方的从前。
我和赵走山终究还带着少年气,在梅雨时节一起淋了好几场雨。
是一起淋过雨的交情,是我的后会无期。
赵走山离开之后给我发的唯一一条消息是:
"后会无期。忘了说了我叫赵赸。"
赵走山才不是赵赸,后会无期也不是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