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启骧是哪个?
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爱新觉罗·启骧
爱新觉罗·启骧,字腾伯,生于一九三五年。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北京文史研究馆馆员。是清雍正第九代孙。
在恩师启功的关爱下
“麝香眠石竹,鹦鹉啄金桃。”这是一九九○年爱新觉罗启骧先生临摹启功先生的作品。其落款颇有意思。一是:“老兄佳作甚赏,以临之自慰。———启骧”第二条则是“此吾从弟启骧,戏笑拙书,观之增愧。一九九○年春。———启功”。一九九○年,作为建筑业的高级工程师启骧,在书法界还是初出茅庐。从启功先生的这一题款中不难看出,这位老人对这位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堂弟关爱之甚。
就在这一年,爱新觉罗家庭四十多位书画家为亚运会捐献作品,启骧先生曾作为家族的代表访问日本。
多少年来,得到启功先生的悉心指导,启骧受益匪浅。但启功先生却十分严肃地对他说:“你的字什么时候不像我的了,那就好了。”启骧听后开始十分茫然,促使他更加刻苦,终于达到了反经合道的境界。启功说:“他的字已经没有我的“毒”了,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一九九四年当启骧告诉启功,想把自己多年写就的一些书作整理出版一本《启骧求教集》,启功先生非常高兴,当即提笔,改题书名为《启骧书艺集》,并在序中给与“可入百年宗匠之藩篱”的极高评价。启骧看了说:“大哥,这怕不合适吧。”启功却连连说:“合适!合适!”但事后未见付梓,原因是启骧对拟将出书的作品,有的还不满意,尚须精雕细琢。于是,冬去春来,寒暑频移,几经筛选,到一九九七年底方交稿出版。
每次去看望启功,启骧一定要带上自己的“作业”。一九九七年底,有一次带的是小楷《洛神赋》,总计九百一十一个字,每个字只有一厘米见方。当时八十五岁高龄的启功先生的视力已经很差,可他老人家硬是拿着放大镜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地看完了,并谈了自己的意见。内中“翳修袖而延伫”一句的“伫”字,繁体启骧写成了单立人加一个“”,而启功先生说:““伫”字的繁体应作“”,清朝时为避咸丰皇帝的讳,也有你的这种写法,我们现在就没有必要了。”启功先生还非常严肃地说:“无论出书办展,都不能“玩票”。过去唱戏,多大的角,唱得不好,观众都会叫倒彩。你作为书法家,一点一画都要认真负责。”听了老师的这番教导,启骧回去后就又重新写了一遍。这后一幅作品在一九九八年四月展出时,令人赞不绝口,称誉它是“一气呵成,字字工整,个个珠玑。甚至有人任选其中的一些字放大尺余,竟发现毫无败笔之处。”
一九九八年四月启骧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个人书法展,启功先生在开幕式上说:“启骧,我们是一家的。在这里我只是代表他,请大家多提意见。”
这一次书法展搞得很成功,开幕式来了上千人,以后几天也是人头攒动,络绎不绝。连美术馆的工作人员都说:“我们在这里几十年,书法展这样受欢迎,还是第一次看见”。
两年后,二○○○年初夏,当记者为启骧的事采访启功先生时,他还记忆犹新地说:“启骧,你在书法展上的那四个字“谦和诚朴”,那么大,我写不了。”启功先生还风趣地说:“启骧,你现在是大师了。”启骧说:“不!您才是大师,我是动物园里的大狮子。”启功说:“那我是咬人的虱子。”两人大笑。启功先生说:“我不能因为启骧有了成绩了,就贪天功据为己有。启骧是下了功夫了,下了大功夫了,这一点我可以证明。并不是因为我们是一家,我特别地对他吹嘘。……”兴致所至,启功先生一连讲了二十分钟。
启功先生对启骧的关心爱护以及启骧对大哥的尊重感激之情真非言语可表。对于启骧来说,不仅仅书法,启功先生的学识、为人,以至于一言一行都是自己的楷模。
精湛的艺术动人心扉
建筑师大卫和记者麦克是一对美国夫妇,在一次聚会中见到启骧,就对墙上的书法作品跷起大拇指,连连说“g o o d!”“B e a u t i f u l”!启骧一边笑着诙谐地说,你们不会是因为知道是我写的,而有意恭维我的吧,一边给他们讲解中国书法的奥妙。他说:“一幅书法作品,就像一首乐曲,一个字就像其中的一个小节,而笔画就像其中的一个音符。作为整幅书法作品,首先要讲究总体结构,总体的美。用它的节奏,旋律,来表达一种感情。激昂奔放之处,如山洪暴发,电闪雷鸣,悠扬婉转之处,若潺潺流泉,细雨润物。每个字,一个小节,是一个组成部分,也决不可马虎随便,都要禁得起推敲。而笔画又是字的最基础的组成部分,写好每一笔,是基本功。就像小提琴家是弓子摩擦琴弦,能发出优美的乐音,而未经训练的人可能就会发出噪音来。要掌握运用笔墨同样需要刻苦练习。”通过翻译,那位外国女记者竟感动得落下泪来。她情不自禁地说:“您一定是从小就练习的吧!”启骧也被记者的感动而深深感动着,启骧说:“这位女记者,虽然不认识中国字,竟然能被中国的书法艺术所打动。书法艺术沉淀了中国几千年文化底蕴和精髓,是中国文化的瑰宝,是值得我们中国人感到骄傲和自豪的。艺术的魅力,对于美的理解,可以超越地理、民族、人种的界限……
目前,启骧先生的作品已被中国历史博物馆、国际奥委会博物馆、天安门城楼、钓鱼台国宾馆、毛主席纪念堂等单位及国内外朋友广为珍藏。
“可入百年宗匠之藩篱”
中国的文化博大精深,中国的书法以及绘画,结构上讲究疏密、虚实、轻重、浓淡,运笔则讲究徐弛、提按,气韵上又要求沉着痛快,刚柔相济等,很早就上升到辩证的哲学理论。论者认为,启骧的字平正而不死板,质朴而又见其微妙之处,巧妙地把壮美、健美、娇美融为一体,即粗犷敦厚,又俏丽飘逸。一九九八年书法展到现在,时隔五年,其水平又上了一个台阶。运笔洞达痛快,气韵飘逸绝尘,章法结字几乎尽善尽美了。王维的四首诗写做四扇屏,每屏约高二米,宽六十厘米,古朴而典雅。观屏读诗,犹如身临其境,诗情画意跃然纸上。启骧先生常用金粉作书,深蓝磁青纸为底,四周镶上明黄色龙凤暗花绫子的边。写的是《滕王阁序》、《岳阳楼记》或《桃花源记》等古典名篇。或作四扇屏,或作一整横幅,长数米,其美不胜收,真不愧皇家风范。
启骧先生习“柳”多年,又学“二王”,遍临晋唐名家之碑帖。启骧严于古法,力求字字有出处。他说:“如果不循法,自己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就超出书法艺术的范畴了。”他苦苦追寻,用心灵去感悟,于是得心应手,达到了字字无出处,而自成一家的境界。
书法艺术是一个人整体素质的展现。如今他已年近七旬,仍每日习字读史、笔耕不辍。启骧先生的为人,堪称是风流蕴藉,倜傥不拘。他不媚上、不凌下、平易近人。从更高的层次上讲,对美的理解反映了他的世界观。字如其人,从先生身上我们看到了超然脱俗的艺术美和人品美的统一。